梁齐在她耳边说:“我记得后面不是还有一句?”
姜暖瑜愣了一两秒,反应过来,他说的是那张她写了字的a4纸。
两天前,她坐在他的书桌前,在被接纳的感动与幸福的冲击下,将倾泻而出的满腔爱意写下来,塞进了他抽屉里。
她原以为他不会那么快看到,没想到他不仅看了,还记得那么清楚,却什么都没和她讲。
他就这么问出口,她着实难为情。而且这是在人家的婚礼上,旁边还有这么多人在,她更不好意思说出来。
她抿着嘴巴转回头,看向了别处,脸颊上却飘起两片粉红粉红的柔晕。
梁齐轻轻笑了,拿过她一只手带到他腿上,将她掌心展开,与她十指交握。
这是他给她的回应。
这场盛大的婚礼结束,下午的aferpary过后,到了晚上,家里落地窗边的沙发,就成了最舒服的地方。
也不知是不是这几天风大的缘故,京城的雾霾都被吹跑了。天空格外干净明亮,似乎连城市的灯光都盖不过窗外那片夜空的晴朗。
沙发边的小桌上放着酒,姜暖瑜整个人窝在梁齐身上,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。
杯中最后一点儿液体被吸管“咕哒咕哒”卷起,姜暖瑜晃了晃手里的空杯子,玻璃吸管磕在杯壁“叮叮”几声脆响。
“又喝没了。”她嘟囔一声爬起来,探着身子,手朝着小桌上够。
她的一只小脚还在他两腿之间勾着,梁齐半仰着靠在沙发,手捏着她的脚踝,帮她保持平衡。
见她似乎是要继续喝的意思,梁齐慢悠悠地说了句:“确定还要?”
姜暖瑜拿酒瓶的动作一顿,转回头,她已是微醺,小嘴殷红,水润润的眼睛吧嗒吧嗒眨着。
梁齐也不说话,静悄看着她,但他这副表情里提醒的意思,姜暖瑜已然接收到了。
下午派对上,她就断断续续喝了点儿,刚才也已经喝了两杯,明天她还要飞回巴黎,再多喝就该不舒服了。
姜暖瑜把酒瓶酒杯放回去,乖乖躺回他身上,力气一卸,说:“还是不要了。听你哒~”
梁齐顺势搂过她的腿,托着她的腰将她往上一挪,让她更舒适些。
姜暖瑜配合着他的动作,脑袋枕在他胸口,问他:“我是不是变重了?”
这大半年吃得好睡得香,还时不时“做运动”,她明显感觉自己结实了不少。
梁齐没否认,只说:“刚刚好。”
姜暖瑜心里软乎乎的,忍不住又问:“那……再重一点儿呢?”
“也可以。”梁齐随意应着她。
她不依不饶:“那再、再重呢?”
梁齐低眸看她一眼,说:“就你那点儿胃口?”
姜暖瑜一听,仰起头,不服地反驳道:“我胃口很好的好不好?”
想起她每次吃饭时的认真劲头,梁齐笑着点点头,说:“胃口好,但是小。”
姜暖瑜说:“我不觉得诶,明明每次和你吃饭,我吃得都比平时多呢。”她说着伸出食指,轻轻点点他的下巴,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,“肯定是因为你太秀色可餐,光是看着你,我就很有食欲。”
梁齐没立刻接话,姜暖瑜对这个话题过于敏感,脑子转了一圈,赶紧又说:“我说的就是普通的食欲。”
她这纯属此地无银三百两,梁齐顿了下,目色逐渐加深,说:“不普通的也可以。”
他手伸进她短裤裤腰,轻抚着她腰窝往下,她尾椎骨顿时窜起麻麻的电流感。
“唔……”姜暖瑜本能地轻吟一声,按住他手臂,说,“等一会儿再……”
梁齐大手捏着她一边的屁股蛋儿,看着她问:“真话?”
“……真的。”姜暖瑜说,“等你好了,我肯定都没力气了。明天我就走了,我还想和你多说会儿话呢。”
梁齐手拿出来,在她后脑勺揉了揉,说:“好。”
她用脑袋安逸地蹭了蹭他的颈窝,说:“这次回国,感觉时间过得好快啊。”
梁齐牵一下嘴角,问:“不想走了?”
“嗯……也还好。”她仰头看他,说,“反正巴黎也有你。”
梁齐看她几秒,偏头在她发际吻了下,手臂一收,将她往怀里搂紧,说:“我下周过去,到时候陪你去看房子?”
姜暖瑜一直嫌弃她现在住的公寓做饭味道太重,但其他方面,那套房子又没什么可挑剔的,就一直拖着没下决心换。而且,真要换同等地段更好的房子,光是房租,她一半的工资可就要交代了。
梁齐的房子在巴黎西边,离她公司没那么近,日常通勤也不太方便。她回国前,梁齐就提过,在她现在住的那一片儿,租个大一点儿的,两人平摊房租。
姜暖瑜那时候只说“再说吧”,这会儿却有想法了。她仰起脸问:“你真要和我合租啊?”
梁齐:“嗯。”
她指尖在他喉结上打着圈儿